※如果恺撒和楚子航并不是王不见王的宿敌而是亲密无间的挚友；
※不太严谨的平行世界穿越/无差；
恺撒·加图索看到了一棵树——一棵银杏。
这是一种诞生于石炭纪、繁盛于中生代的古老植物，曾经它的族群遍布各个大陆，经过白垩纪大灭绝和第四纪冰川期又衰落到仅剩银杏这一支独苗。
幸运的是它金子般美丽而独特的扇形叶片意外受到了人类的青睐，依靠着大量的人工种植这个中国特有种的身影跟随着人类的脚步重新出现在全世界。
但在恺撒的记忆中卡塞尔学院里并没有种植任何一棵银杏，甚至今天他开车路过中央广场的时候这棵树都还并不存在。银杏黄金般的叶子提供了鲜明的记忆点，如果这里突然出现了一抹金色他不会毫无印象。
上午的时候他因为一项任务到装备部他们测试新研发的武器，突然听到隔壁实验室爆发出阵阵惊呼，伴随着脏话和哭天抢地，场面很是热闹。
装备部这个神经病海洋发疯并不奇怪，但出于好奇心恺撒还是过去看了看。疯狂的源头是一个模样古怪的仪器，部员们由于过于激动纷纷飙出了自己的家乡话，各国语言混杂在一起他只隐约辨认出“连接”“坐标”“世界”“平行”等字眼。
恺撒在这番嘈杂声中敏锐地注意到那个古怪仪器发出了微弱但有节奏的声音，他试图提醒装备部的人，但那群疯子已经陷入狂热之中完全没人理会他。
他靠近那个仪器想一探究竟，刚一触碰到它就感到一阵晕眩。
等到他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这棵树下。
所以如果不是他真的“瞬间移动”了就是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恺撒冷静地分析着目前的情况，他接住一片金黄的落叶，感受到它无比真实的触感。
他再次环顾四周，这里无疑是卡塞尔学院，却处处透着说不出的违和感。
“恺撒。”
那个熟悉的冷淡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是楚子航。
他的死对头主动叫住了他，并向他走了过来。就在恺撒犹豫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的时候，楚子航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你已经起来了？我正准备去叫你。”对方再次开口，内容和语气都出乎意料地和善。
恺撒无意识地皱起眉，面前的人毫无疑问是那个杀胚，可楚子航并不会用这种平和到近乎温柔的目光看着他。
“你把头发剪短了？挺好看的。”没等到他的回答楚子航也没有在意，他上前一步，一脚跨进了恺撒的私人领域，无比自然地伸手摘下了落在他头上的银杏叶。
恺撒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的动作，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满脸防备地说：“你干什么？”
看着对方说得上惊恐的眼神，这下楚子航也愣了， 他收回手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发生什么了？他也希望有人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恺撒忽然察觉到了面前的人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楚子航”并没有黄金瞳，也不是他平常用美瞳伪装出来的黑色，而是栗子一样温暖的棕色眼睛。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情况搞清楚，恺撒尽量不露声色，他斟酌了一下：“你……找我干什么？”
楚子航显得有点困惑，还是回答他：“昨晚学生会和狮心会联谊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的时候你说今天你下午有门考试，让我叫你起床。”
学生会和狮心会联谊？？？你送我回去？叫我起床？？？这是什么黑色幽默吗？？？信息量为什么这么大啊喂！
楚子航看到他茫然的神情：“你酒还没醒吗？”
我看喝多了的人是你，恺撒面无表情地想，他再次开口：“先回答我的问题，楚子航。”
对方出乎意料地并没有为他命令般的语气感到恼怒，只是略略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这棵树是什么时候种的？”
对方微微思索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入学的时候已经有了。”
“你现在大几？”
“大三。”
“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这个颜色？”
听着这越来越无厘头的问题，楚子航一头雾水，还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因为我是中国人，分布在东亚地区的黄种人瞳色普遍为接近黑色的深棕色。”
说罢又反问他：“你觉得我的眼睛应该是什么颜色？”
“金色。”恺撒下意识动了动嘴唇，说出了那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楚子航脸色彻底凝重起来，淡漠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他熟悉的愠怒神情：“你到底想说什么，恺撒？这是什么新的玩笑吗？”
不，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恺撒想，或许应该说是上帝在跟我开玩笑。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装备部那群家伙嘴里的只言片语，理了理自己的思路，串联起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恺撒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面对如此诡异的事楚子航确实会是个可靠的商量对象。
此刻也顾不上两人的嫌隙了，他深吸一口气：“听着楚子航，我们的记忆出现了很大的偏差，我从没见过这棵树，我昨晚也没有喝酒，更不会跟你喝酒……所以如果不是你有问题就是我有问题，或者出问题的是这个世界。”
恺撒把今天发生的事和自己的猜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对方。
饶是楚子航也震惊了，他怔愣着消化了一会儿这番话，却并没有质疑恺撒精神出问题在说胡话：“你是想说平行世界么？”
这是一个起源于量子力学的物理理论，许多人相信在宇宙之外存在着平行的多元宇宙，因为时空并不是一条线性而单一的道路，而是充斥着无限可能的万华棱镜，往往一个简单的选择，就能分支出无数的现实。
因此理论上也会存在两个极度相似的世界，上面有着相同的人却发生着不同的事。
恺撒点点头：“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目前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对方低头思索了片刻，接着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如果你不是这个世界的恺撒……”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恺撒应该还在睡觉，我们去安珀馆看看。”
楚子航挂断电话。
恺撒和楚子航一边互相交换着信息一边向安珀馆的方向走去。
从楚子航的话里他发现这个世界与自己认知中的世界高度相似，相同的时间相同的混血种相同的卡塞尔学院，他们仍然是学生会主席和狮心会会长，他仍然住在安珀馆。
但也有着一些微妙的不同点，比如那棵银杏，道路边的景观装饰，比如他们像寻常好友一样并肩走在校园里，却没有一个人对此感到惊讶——如同一个扭曲的镜像。
路上遇到学生会和狮心会的成员都热情熟络地跟他们打招呼，楚子航礼貌地一一回应他们，完全没有那个杀胚孤傲的自闭样子。
一到安珀馆恺撒就注意到停在楼下的跑车，他并没有这辆车，但一看就是他喜欢的风格，上面就差写着恺撒·加图索的名字了。
不得不说跟着楚子航进安珀馆让他感到十分别扭，恺撒沉默地打量着这幢别墅内里的装潢，陈设跟他记忆中的安珀馆大同小异，只有细微的差别。
楚子航熟门熟路地走上楼推开了主卧的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从被子里鼓起一个大包，在门口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金色的脑袋。
即使已经有了猜测，想法被证实的时候仍然不由得感到震撼。楚子航难以置信地再次看了面前恺撒一眼，很快调整好心态收起愕然的表情，镇定地朝床上的人走过去。
“恺撒，醒醒。”
床上的男人被叫醒了，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来人，迷迷糊糊地叫他：“楚子航……”
“嗯，起床。”
“我好困……不想起来了，你去帮我考试吧……”
楚子航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快起来，我有要紧的事跟你说。”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嗯……什么事你说吧。”
“你先起来。”楚子航加重了力道拍他的脸。
“好了好了别拍了，你手劲大得像是在扇我巴掌，”男人捉住那只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声音还是不情不愿的，“我起还不行吗……”
“我在楼下等你。”
床上的人只是哼了两声作为答复。
恺撒退到门外以免对方看到自己，却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听自己的声音从别人嘴里发出来还真是个诡异的体验。
但这并不是最令他感到惊骇的，那的确是他的声音，可他从来不会用这种近乎撒娇的语气对谁说话，即便是交往的女朋友。
他想到刚刚两人见面时楚子航习惯性的亲密举动，跟自己走在一起的时候也下意识挨得很近，还有他对安珀馆的熟悉程度，甚至进房间的时候都没有敲门。
这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恺撒神情恍惚地跟着楚子航走下楼，心里简直波涛汹涌，比起他穿越到平行世界，平行世界里他跟楚子航关系匪浅这件事更让他难以接受。
“要喝咖啡吗？”
楚子航突然出声唤回了恺撒的思绪，他此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定，看样子已经迅速进入了状况，这点倒是很像那个杀胚。
对方虽然问他，却没等他的回答就转身去拿杯子了……这副不听人说话的样子真是到哪里都一样，果然无论哪个楚子航都是讨厌鬼！
但恺撒现在确实很需要来杯咖啡压压惊，就没有拒绝。
对方提到咖啡的时候他还以为楚子航是要给他冲一杯速溶，却没想到对方搬出一台La Marzocco半自动咖啡机娴熟地操作了起来。
顶级的咖啡豆研磨成粉，高温高压萃取咖啡粉制作出来的Espresso口感浓郁，味道香醇，散发出阵阵微酸的热带水果混杂着葡萄酒的香气。
楚子航在其中两杯里缓缓倒入打发的牛奶，并在表层做出漂亮的拉花，手法专业得像个咖啡店店员。另一杯里则放了巧克力酱，又撒了肉桂粉——两杯拿铁和一杯摩卡，都是非常纯正的意式做法。
他把其中一杯拿铁推给恺撒，开始往自己的那杯里一块接一块地加方糖。
恺撒目瞪口呆地看着楚子航行云流水的动作和他加的方糖数量，这是什么嗜甜的小屁孩喜好？？？……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手冲咖啡是不解风情的面瘫杀胚应该掌握的技能吗？？？
楚子航看他一脸活见鬼的表情解释道：“是你……恺撒教我的。”
原本他对咖啡的认知也只停留在苦味提神饮料的层面，但那个意大利人把他按在桌子旁，一杯一杯地让他试，一定让他品出咖啡的美味。最后一边吐槽他口味像小朋友一边多加了巧克力和牛奶。
恺撒端起咖啡尝了一口，是他平日里的喜好，分毫不差——他惊得差点呛到自己，同时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这个世界的他跟楚子航关系好得简直不可思议。
他咳嗽了两声掩饰内心的波澜，尽量自然地开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楚子航颇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朋友。”
恺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更加古怪。楚子航看他克制不住微微抽动的眼角也产生了几分好奇：“在你的世界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
“但你认识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恺撒语调平平地进行客观陈述：“竞争关系，你是狮心会会长，我是学生会会长。”
楚子航想了想之前他对自己种种疏离的表现，试探着问道：“你讨厌我？”
恺撒默然不语，心想这个楚子航倒是比那个杀胚心思细腻多了。楚子航低下头没再说什么，神情却难掩失落。
这样的楚子航让恺撒心里莫名生出几分焦躁，不悦地说：“别露出这种眼神好像我欺负你似的，在我的世界你也很讨厌我！”
闻言对方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面瘫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松动：“我为什么会讨厌你？”
“……”
要是平时被问到这个话题，恺撒可以就“为什么他跟楚子航会互相讨厌”这个话题旁征博引地展开一场精彩的演说，但现在他一句也说不出口。
“那你为什么讨厌我？”楚子航又问。
“这不重要！”
恺撒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试图回避这个话题。
金发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他有着一张跟恺撒别无二致的脸和一头比他略长的金发，束在脑后绑了个随意的马尾，就连懒洋洋的语调也与恺撒平时无异：“你要跟我说什……”
男人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恺撒，不自主地咽下了话尾，冰蓝色的瞳孔微微扩张，英俊的脸上半是诧异半是困惑：“老天，这是你开的玩笑吗？”
楚子航想解释，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于是三人面面相觑，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
率先打破僵局的反倒是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加图索：“楚子航，你是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我的冒牌货？”
“你说谁是冒牌货？”恺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当然是你，”加图索脸上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容，“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恺撒·加图索。”
恺撒同样冷哼一声，反唇相讥：“你说得没错，但那个人不是你。”
“哈？”加图索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不知道坐在我沙发上的人哪来的底气说这话。”
加图索一靠近恺撒就立马站了起来，两人的眼神和姿势都变得无比防备，如同狭路相逢的两头雄狮，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对于恺撒这种领地意识强烈的人来说，另一个自己出现带来的心理上的威胁感无疑是巨大的，两个人几乎是在见面的那一刻就都自动开启了防御机制。
“好了，”楚子航插进两个人中间，打断他们无意义的争吵，“都坐下，听我说。”
楚子航拽着加图索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恺撒也跟着坐了回去。加图索端起茶几上为他准备好的咖啡，对着身边的楚子航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又顺势搭上了他的肩膀，两个人亲密地挨在了一起。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眼前的画面还是看得恺撒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索性转开视线，在楚子航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咖啡飘散的雾气，一言不发。
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希望那个杀胚也在这里——这种局面凭什么他一个人受着？
比起恺撒，有着主场优势的加图索倒是更从容一点，他安静地听完楚子航的讲述，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开口：“所以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姑且算是我，被一个奇怪的仪器传送到了这里，那请问你什么时候滚回自己的地盘？”
这话听得恺撒气不打一处来，他强忍住怒气：“你以为我想来？”
“这里也没人欢迎你，你不请自来，还期待有人夹道欢迎吗？”
恺撒很明显被这话气着了，但一时间没想出该怎么回击，脸色又黑了几分。
楚子航眼看两人又要开始杠起来了，赶紧按住身边人的手轻轻摇了摇。加图索跟他对视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暂时收起了恶劣的语气，诚恳地发问：“所以那边的世界也有一个楚子航吗？他是什么样的？”
恺撒恶意地瞟了一眼他还搭在楚子航肩上的手，一字一顿地说：“自大狂讨厌鬼。”
加图索听他这么直接地对自己的好友口出恶言，一时间愣住了。楚子航打圆场，低声地解释道：“他们关系不太好。”
金发男人眉峰一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也是，谁会跟这种混球关系好，是吧子航？”
那两个字听得恺撒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毫不客气地讥讽道：“至少我不会用这种称呼，恶心得人快吐了。”
加图索的不悦之色溢于言表，他压低了声音：“冒牌货，我不管你跟那边的楚子航是什么关系，对着我的楚子航你最好注意一下你说话的口气！”
恺撒冷笑一声：“你的楚子航，怎么，他是你的情人吗？”
“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一声清晰的子弹上膛声！沙漠之鹰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恺撒的前额，但对方也预料到了加图索的反应，另一把沙漠之鹰也分毫不差地对上了他的双眼。
几乎是下一秒楚子航挤进两人中间，伸手按住了双方的枪口，低声喝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把枪放下。”
“你觉得你可以命令我？”恺撒无动于衷。
楚子航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转过头示意另一位先退一步，加图索跟他对视了几秒，耸了耸肩，依言收起了枪。
恺撒不屑地笑了笑：“是我说错了，看来你才是他养的狗。”
冰蓝色的眼睛里已经收敛的怒气再次霎那间迸发出来，但楚子航比他动作更快，他挡在加图索面前，冷冷地盯着恺撒。
“恺撒·加图索，无论你有多讨厌我，这都不是你的世界，我跟他的关系也轮不到你来置喙！”楚子航维持着冷厉的语调，口气却稍微缓和了一点，“如果你要跟我们合作，我们会联系学院想办法尽快把你送回去。”
遇到这个楚子航以来，他都一脸的温和，此刻才露出了那副恺撒熟悉的面孔，冰冷而凶狠，而这竟然是为了另一个自己。
面前这两个人互相维护的样子让恺撒感到恍惚，今天这一连串超出他掌控和认知的事一件又一件地挑战着恺撒的神经，他的确是烦躁得失控了。他清楚他们并不是自己的敌人，完全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
他缄默了一阵，收起了防备的姿态，低声道了句抱歉。
由于事态严重，楚子航直接报告给了校长。虽然听起来过于天方夜谭，但面对镜头里两个同时出现的恺撒·加图索，昂热也不得不相信。
两个金发男人并排坐在椅子上，挽起袖子让研究人员抽取血液拿去检测。他们长相一模一样，只能靠发型和衣着进行区分。
昂热决定暂且对此进行保密，所以实验室里除了楚子航和副校长只有几个必要的研究人员。
很快诺玛冷静而客观的声音响了起来：“检测结果显示二人的基因相似度无限接近于100%，从生理的角度来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这也不代表平行世界理论就成立吧？”扎着马尾的那个懒懒地开口，“说不定他是我家那些老家伙搞出来的复制体。”
研究员甲扶了扶眼镜，严谨地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确实，跟平行世界穿梭比起来，克隆人的技术倒是更让人容易接受。
恺撒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冷声反驳道：“那记忆怎么解释？”
“催眠啰，捏造点假记忆对于学院心理系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吧？”
研究院乙附和道：“光从逻辑上来讲是合理的。”
“那这么做的目的呢？”
“这我哪知道？”加图索气定神闲地摊了摊手，“说不定我家的人想让我有点危机感，但是又找不出比我更优秀的继承人，所以复制出另一个我。”
恺撒无言地按住了自己的额角，他并不会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就怀疑自己的记忆和经历是虚假的，但他又确实无法从逻辑上否认存在这种可能性，不由得感到心烦意乱。
楚子航清楚加图索是故意这么说气恺撒的，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诺玛的声音再度响起。
“经过刚才的排查，记录显示恺撒·加图索出现在中央广场的时候出现了一股异常的能量波动，”诺玛顿了顿，“而就在刚才，又出现了另一次极为相似的能量波动。”
学院秘书把监控中的画面投影在屏幕上，画面中的人是楚子航——另一个楚子航。
恺撒暗自松了口气，但那双冷漠的黄金瞳让其他人都吃了一惊，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身边这个熟悉的楚子航身上。
被注视的狮心会会长垂了垂眼睫，若有所思。
校长轻咳两声，下达了命令：“在他闹出什么事之前，去把人带过来。”
加图索瞟了一眼旁边的恺撒，抢在他说话之前提出来：“我去找他，鉴于你们并不愉快的关系。”
他特意把“并不愉快”几个字咬得很重，心满意足地看到对方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TBC
来了来了，一桌麻将凑齐了！接下来是卡塞尔宿敌VS卡塞尔挚友的场合！
这篇完结之后会单独开一篇写挚友恺/楚的故事~
挚友楚真的是枚性格超好的冷面甜心，挚友恺就……hhhhhhh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