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野野 —

【恺楚恺】Compared to What

※原作向龙四if,无差

※如果楚子航才是那个记得一切的人

※时间线有部分改动


  弗兰克战战兢兢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黑发男人,手足无措,毕竟作为一名低调的富二代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劫匪,有点缺乏经验。

  三十分钟之前,他快步走进停机坪,心里不停地咒骂一周前那个一时兴起跑来看极光的傻逼的自己,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冷得要死的鬼地方并在回程的飞机上天昏地暗地睡上一觉。踏进机舱才意识到身后的保镖并没有跟上来,一转头就对上一双慑人的黑眸和横在自己颈侧的利刃——现在他更后悔了。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弗兰克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声音发抖,“我我我我的保镖们呢?”

  “都被我干掉了。”持刀的黑发男人面色冷硬,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平静地说着骇人的话。

  弗兰克心中满是惊疑,他们被干掉了?什么时候?在哪?他清楚地记得他们几分钟前还跟着自己,而能这期间能无声无息地干掉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即使他注意不到,保镖们也不可能毫无抵抗。他越想越觉得恐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慌乱中被飞机座椅绊倒失去平衡正要跟地面亲密接触,却看到冷面的黑发男人迅速上前一步,左手揪住他的衣领地把他提了起来。男人比弗兰克还要矮一头,但拎他这个身高接近 190 体重 160 斤的大高个轻巧得像是在拎一个巨型毛绒玩具。

  弗兰克勉强站直,惊魂未定,还是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尽量冷静地问:“你想要什么?”

  黑发男人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收起刀,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缓缓地开口道:“我知道私人飞机上一般都有报警器,我不介意你报警但建议你最好不要,不然你损失的就不只是这趟燃油费了”男人顿了顿,无波无澜的语气里多出几分威胁,“如果飞机在目标地以外的任何地方降落,我保证你不会活着走出这架飞机。”

  紧接着刀光一闪,身边的座椅就裂成了两半。弗兰克一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看到男人那双瘆人的黑眸边缘隐隐溢出金光。

  男人在弗兰克的目瞪口呆中偏头示意:“现在,告诉机长去芝加哥。”

  弗兰克顶着男人凛冽的目光乖乖照做,不敢耍什么小动作。飞机平稳起飞后男人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没再说一个字,他壮着胆问了几句都没得到回应也不敢再多说,只好闭嘴。

  所以现在弗兰克手足无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见男人目光望向窗外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便悄悄打量了一下对方。男人长着一张在北欧少见的东方面孔,冷若冰霜,却年轻得出人意料,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他不太辨别得了亚洲人的年纪,要说对方是个高中生他也相信。黑发男人也并不健壮,裹在风衣里的身形在他看来甚至说得上清瘦……但就男人刚才拎他的举重若轻和刀劈座椅的气势……让他在弗兰克心里的形象在李小龙和宫本武藏中摇摆不定。

  宫本武藏仍然握着刚才用来威胁他的武器,是一把日本刀,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刀柄上纹样精致繁复,感觉价值不菲。弗兰克注意到他还提着一个长方形的袋子,合理推断应该是用来装这把刀的……认真的吗?弗兰克后知后觉地想到,现在的劫匪劫机一不带枪二不带炮,三不带炸药毒气弹,只用一把冷兵器?这简直复古得像个行为艺术。

  黑发男人毫无征兆地陡然扭头看向他,吓得弗兰克一个激灵。

  “有电脑吗?”男人问。

  “有、有。”弗兰克连忙回答。

  “多谢。”男人淡淡地说。

  这劫匪还挺有礼貌。


  楚子航过去几天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和疑惑。

  他是在一艘渔船上醒来的,身上除了裹着的毛毯和怀里紧紧抱着的两把刀以外一无所有。他努力回忆了一会儿,记起他在平安夜乘上 YAMAL 号破冰船执行学院的任务,却意外发现永恒之地阿瓦隆。在那个生命与死亡之岛上,他见到了那个追寻多年的身影.....奥丁!

  然后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记忆里白茫茫一片。他询问救他上来的人,渔船的船长说他们是在海里捞到他的,发现他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握着两把刀。船员们见他醒了纷纷跑了过来,神色激动,语气兴奋,他们把楚子航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问,但他们大多英语不太好,说的语言混杂在一起楚子航基本没听懂,只听清了不停重复的“miracle”

  船长让众人安静,向楚子航解释。他们救起他的地方附近没有任何船只和岛屿,照理说在冬季北冰洋的低温海水里,人甚至坚持不到 10 分钟。他们不知道他在海上漂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在这样的低温下活下来,觉得简直是个奇迹。对此楚子航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沉默。船长体贴地疏散众人,给这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东方男人一点空间。

  楚子航觉得少有的茫然,他终于得偿所愿见到了毕生的宿敌,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他居然活下来了。他其实从来没想过能活下来,可他复仇成功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望向舷窗外茫茫的大海,心里空白一片,甚至没有感受到幸存后的喜悦。

  他跟着渔船回了奥斯陆,机械地向住处走去,暂时不想去探究发生了什么,也没心情跟联系学院向执行部报告。什么龙类混血种奥丁,他都不想关心了,他感觉失去了全部的人生动力,现在只想蒙头睡一觉。但他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事情的开始。

  楚子航操作着弗兰克给他的笔记本,手指在键盘间翻飞,他失去了学院的账号,只能黑进诺玛利用诺玛强大的搜索引擎寻找自己的信息。但什么都没有,他还活着,但“楚子航”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几天前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却发现那里住进了一个长头发的中年男人,他声称自己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他无奈之下打晕了男人,进了房间查看,发现房间的布局变了,自己的东西全部不翼而飞。他觉得这事说不出地诡异,借用房间里的电脑试图联系学院,却被告知登录账号无效。楚子航反复确认了账号和密码,仍然被学校网站拒之门外,他浑身的血都冷了,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执行局挪威分部的基地,在同事们陌生又警惕的眼神中证实了这个荒谬的猜想。他在分部的人疑心加重之前迅速离开了那里,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其实想明白了也很简单,这样的事,除了奥丁,还有谁能做到呢?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奥斯陆的街头,心又回到数年前的那个暴雨夜。既那个男人之后,现在他也被抹去了,这次神做得更加彻底,没有任何人能记得他,没有任何痕迹能够证明他的存在。他日日夜夜打磨复仇的长刀只为手刃宿敌,即使在这过程中死去他也心甘情愿,但现在算什么,他还活着,却什么都没能做到,他甚至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子航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深深地击中了他,奥丁放了他一马又把他的存在抹去,这就是神吗?什么“烛龙”,“莱茵”,再大杀伤力的言灵不过是一颗核弹还是一捆核弹的区别,怎么比得上篡夺过去,改变世界,生杀予夺,一念之间。他仿佛又看到神从斗篷中抬头,发出轻蔑的笑声,为他蚍蜉撼树的不自量力。

  那个暴雨夜。

  楚子航忽然想到了什么,颤抖着输入一串网址,一条旧新闻的页面刷了出来。

  2004 年 7 月 4 日,“蒲公英”台风登陆,未知事故,配图是泥泞中一辆伤痕累累的迈巴赫轿车,前挡风玻璃碎掉了,车身如同被硫酸烧灼。

  本应该是这样的。这条新闻他看过几百次,几乎每个字都能背下来,现在它变了。它的标题变成了《雨夜恶性交通事故,车辆残骸被神秘搬运》,那辆熟悉的迈巴赫轿车在一片废弃的农田中被发现,出事地点离最近的公路有四公里远,而仕兰中学三年级学生鹿芒和他的父亲在车祸中......失踪。

  楚子航死死地盯着屏幕里的那一短行字,在心里反复地读,“鹿芒和他的父亲在车祸中失踪”“鹿芒和他的父亲”“鹿芒”“失踪”。他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曾经的这个名字,一瞬间他觉得这样也好,楚子航没有在那个雨夜懦弱地转身逃走,15岁的鹿芒开着迈巴赫撞向神座,他死在了倾泻的暴雨和狂风之中,和那个男人一起,就像他无数次梦见的那样。这很好,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吗?比起仕兰中学偶像楚子航,卡塞尔学院超 A 级屠龙英雄楚子航,那个和父亲一同死去的鹿芒才是他想要的。

  然后这一瞬间就过去了,汹涌暴烈的愤怒占据了他,男人的咆哮又回响在耳边“如果我死了,我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只有你,你如果也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这不是假的,流着楚天骄一半血的楚子航还活在人世,等于楚天骄也活在人世,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忽然没由来地想起在日本的一个晚上,那时候他们藏进高天原不久,送走客人之后三个人在浴场泡澡。恺撒抱怨说遇上个赌神,差点把裤衩子都输没了,路明非说不会吧老大你有镰鼬,还有人能赢得过你?恺撒说我们打的是花牌。路明非问后来呢,恺撒说后来楚子航来救场保住了他的节操。骄傲的加图索少爷觉得不能欠宿敌这个人情,想要当场还清,楚子航想了想说那你唱首歌吧。最后浴池被他们当成 ktv,恺撒唱了首意大利民谣,路明非唱了灌篮高手的主题曲,他们一起怂恿楚子航唱了小熊维尼的主题曲......那是他第一次听恺撒唱歌,后来他们也再没有精力去记互相欠来欠去的人情。

  其实也没有那么糟对不对,楚子航想,在日本的那段日子虽然狼狈,可是也挺开心的,不知道他们两个还能不能记得这个屠龙的楚子航。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抬眼便撞上对面人惊恐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无意识中捏碎了电脑的一角,铝镁合金的外壳已经扭曲变形,露出了里面花花绿绿的电路板。楚子航若无其事地合上电脑,心里生出一丝歉意。他觉得对方肯定把他当成了什么凶残的暴徒,虽然这的确是他的本意,但他也是无可奈何,他现在没有一切身份证件,想要去哪都很不方便,如果堂而皇之地去劫民航机难免把事情闹得太大,其他交通方式又太慢了,他只好挑了架私人飞机。他太不喜欢吓唬威胁人,这种事恺撒比较擅长,但幸好在他一张天生的冷脸加持下一向效果拔群,事半功倍。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在对方心里他不仅是暴徒,还是介于李小龙和宫本武藏之间的东方神经病。

  “抱歉,到了芝加哥我就会离开,你不用担心。”他这几句话说得颇为真诚。

  这是什么意思?弗兰克傻了,他已经在心里计算了家里能拿得出多少现金,要是楚子航狮子大开口的话企业的资金链会受到多大程度的影响。虽然他跟父亲关系一向不太好,但他相信他爸还是会努力凑钱赎他不会任由他被撕票的,他甚至都已经幻想过经此劫难两人重归于好父子重逢抱头痛哭的感人画面了......结果对方搞这么大阵仗只是想搭个顺风机?

  神经病啊。


  美国,伊利诺伊州北部,卡塞尔学院。

  夜已快深了,安珀馆内仍然灯火辉煌,绚烂的光从巨型落地玻璃窗透出来散在坐落的小山坡上, 远远地看过去像是整个山坡都笼罩在光晕里。

  楚子航躲开诺玛的监控溜进学校,本想先去图书馆查查资料,随便抓了个路过的学生问了问才知道今天是学生会的创立周年纪念日,学生会的成员齐聚在安珀馆内举行晚宴。他思考了一下决定去看看。

  自从诺顿馆在自由一日里输给路明非之后,恺撒一直租用安珀馆当作学生会的活动场所,虽然第二年学生会重新赢回了诺顿馆的使用权,但恺撒懒得再搬一次,反正这点钱在加图索少爷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现在路明非掌管学生会,还是会用这里作为晚会派对的场地,毕竟安珀馆比诺顿馆要气派宽敞很多。

  楚子航突然推门进入宴会厅,打断了里面相谈甚欢的融洽氛围,众人纷纷转头打量他,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打招呼。他看到几张熟脸,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都是好奇和审视,却没有熟识。果然,楚子航叹了口气。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学校里肯定也没人记得他。

  其实执行部的同事和学校的同学记不记得他都无所谓......但总有那么几个人,即使这个世界都忘了你,你也会希望他们能记得自己。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在角落里被几个人围着的路明非。他穿着修身的白色西装,露出的衬衣袖口上镶着蓝宝石的袖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从前总是乱糟糟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衬得整个人都挺拔了起来,楚子航认出来那是恺撒的着装风格,穿在路明非身上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他们很久没见面了,现在的路明非跟楚子航记忆中天差地别,他端着酒杯从容地跟身边的人谈笑,不再是那个在人群中缩着头发呆的衰仔了。

  楚子航快步走到路明非身后,路明非在旁人的提醒下转过身,看到他的一瞬间怔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短音,不知道是想说什么,但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问道:“你找我吗?”

  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彻底被浇灭,路明非眼里全然的陌生刺痛了楚子航,他摇了摇头便转身走了出去,没能看到路明非一直追随着他离去身影的眼神和眼神中的那一丝茫然。

  楚子航逃走似的离开了安珀馆,却再一次失去了前行的方向。

  一名戴着白手套的学生会干部摇了摇黄铜小铃,交谈的学生们纷纷退避到四周,身着黑色西装的男生和优雅长礼裙的女生从两侧的弧形楼梯鱼贯而下,一场欧洲古典式的社交舞会即将开场。

  白裙女生想邀请身边的金发男人当自己的舞伴,却发现恺撒已经不见了。

  创立周年纪念是大日子,作为学生会曾经的灵魂人物,卡塞尔的荣誉校友,恺撒被特地邀请前来参加这次晚宴。他过去的手下极力邀请他,说是要让刚加入的新生也瞻仰一下前任主席的风采,这样的盛情恺撒不好推脱,正好他也很久没见到路明非了。

  他被一波又一波的学生围住,对每一个上来问候的人抱以得体的微笑和恰到好处的热情。其实比起跟密党那些老家伙打交道应付这些青涩的学弟学妹简直算得上饭后余兴项目,但他还是觉得无趣。在外人看来加图索少爷活得花团锦簇,他接管学生会之后,学生会晚宴聚会泳池派对不断。

  他的确喜欢热闹,但也没有那么想象中享受其中。

  恺撒终于找到机会溜出来喘口气,熟门熟路地绕开所有人出了安珀馆。安珀馆的背后是片种满橡树的山坡,很少有人会去,是卡塞尔学院里恺撒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他刚走上两步,就看到了那个黑发男人。他站在一棵橡树下一动不动盯着树干出神,站得笔直挺拔,却孤寂得像随时会融进月光里。恺撒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刻意挑了这个位置,不然橡树树叶层层叠叠,唯独他站的地方树影似乎都躲着他,整个人被完完全全包裹在一束清亮的月光里。恺撒借此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令人难忘的东方面孔。

  恺撒觉得这人应该是新生,不然学院里有这样的人他不可能毫无印象。他忍不住上前搭话,“你在这里干什么?”

  “恺……撒”,楚子航惊讶地转头,看到那个熟悉的金发男人站在比他略高一点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探究。他们也很久没见了,从日本回来之后他们前后脚进了执行部,广袤的欧洲大陆一南一北,再难有碰面的机会。现在的恺撒比他印象中更瘦削一点,却奇异地看起来更加高大,过去周身锋芒毕露的气质收敛了几分,显得更加沉稳。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并不为他认识自己感到惊讶,接着问道,“你是新生?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是那个新生?你叫什么名字?”楚子航愣了愣,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恺撒也是说这样的话。只不过那时候年轻气盛的恺撒语气高高在上,神情不可一世。而现在的恺撒错把他当新生,态度温和又包容,一副好学长的模样。

  “楚子航”他答道。

  “楚子航么”恺撒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你是学生会的?”

  “不是。”

  “你应该加入”金发男人自信而笃定,“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主席了,但是路明非是我亲自挑的人,他的学生会不会无聊的。”

  恺撒向来不屑于花心思招揽人,他不吝给看得上的人发邀请函,但人来不来,他其实不在乎,他自信想要跟随他的人自然会跟随他。不过现在他已经卸任了,却忍不住给路明非说好话。

  “狮心会的会长是谁?”楚子航忽然想到。

  “……我跟你说学生会,你问我狮心会?”恺撒瞪着他,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却并没有太生气。

  楚子航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问得有多不合时宜,但没想到还没等他说什么恺撒居然回答了。

  “是个二年级生,我不记得名字”

  “上一届呢”楚子航接着发问。

  “阿卜杜拉·阿巴斯,是个中东人”今天的恺撒意外的好脾气,他语气里带上点无奈,“还有其他想问的吗,新生?”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楚子航问。

  “嗯?”恺撒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但他今天久违地回到学院,看到一群青涩懵懂的学弟学妹心中我有几分感慨,于是现在莫名其妙进入了一个给新生排忧解难有问必答的模范好学长的角色。

  狮心会跟学生会是竞争关系,所以他跟阿巴斯关系并不好,算不上朋友,恺撒斟酌了一下:“校友关系?”

  “不是......宿敌吗?”楚子航问。

  “宿敌?”恺撒皱眉,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觉得有人配当我恺撒的宿敌。”

  楚子航愣了愣,垂下眼帘,居然微微笑了一下。

  恺撒没有看懂这个笑,却感觉到面前的人忽然遥远了,又回到恺撒第一眼看到他那种仿佛随时都要消散的样子。

  “再见,恺撒。”楚子航轻声说。

  “等等”,恺撒出声叫住了已经转身离开的人。


  “要上去喝一杯吗,楚子航?”


TBC


P.S. 写这篇就是想看楚子航怎么面对全世界都忘了我这种烂摊子。讲道理,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不是很离谱吗?

尽量跟着龙四的剧情走,但不会太长,毕竟我也没有帮框框编故事的本事。

第一次写他俩心里很是忐忑,欢迎大家多多交流呀!(给我点动力,说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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